巧克力囊腫抽吸手術(二):手術全記錄
手術當天凌晨12點開始,不能進食,連喝水也不行。報到時臉上不能帶妝,手腳不能上指甲油,身上配件項鍊、戒指、髮圈等一律謝絕。早上七點多,我跟Ray已在手術室報到區等候唱名,接近八點時終於把我叫進去核對身份、確定手術同意書該填的都填了,繫上手環、提供一套手術服(上衣下褲)更換。大部分的病人換手術服時,除了內褲之外全都要換掉,但我的手術特殊,為方便消毒連內褲也不能穿,感覺相當彆扭。 換好衣服之後,東西全部交給Ray。家屬被請到外面,我則進入隔壁的小房間,與其他預備做各種手術的病人一起等候。裡面有一張沙發、幾張椅子、一臺無聲電視。過於簡單的陳設,連雜誌書刊都沒有,實在無法讓人消除緊張。(手機不能帶進來)約莫十分鐘之後,唱名到我,再次核對身份、手術內容,之後帶入另一個放置幾張活動式病床的房間,躺上床、蓋上被子,與護理師簡單聊了幾句。等了一陣子,有位自稱是麻醉醫師的人過來,再度核對身份、手術內容,是否12點之後空腹,有沒有高血壓、糖尿病、心臟病、B型肝炎等,以及有沒有會搖動的牙齒(這一題我笑了),護理師說是因為擔心麻醉將醒未醒之際,反射動作咬緊牙關,有人因此斷了牙齒。全部回答完之後,又請我再等一下。一等又十幾分鐘過去,躺在病床上睜著雙眼望著日光燈,儘管一夜失眠又早起,卻始終無法閉眼休息片刻。過程中約莫聽到護理師打了一通電話,告知有病人在等,不知打給誰。後來,護理師可能覺得一直讓我躺在床上等候不自在,「不然請妳再回小房間坐在沙發上等好了,不好意思再等一下」,「請問是什麼原因呢?」護理師沒有說明,僅把我送回原來的房間。 此時八點四十幾,小房間空無一人,剛剛等候的其他人都進去做手術了。我挑了靠牆的沙發座位坐下,將電視新聞反反覆覆看了好幾遍。陸續有幾位病人進入等候室,大部分都是五、六十歲左右的長者,來開白內障的,護理師確認身份後,會在他們要動手術的那眼上方,畫一個眼睛做記號,那畫面頗詼諧,長者自嘲笑了,我也跟著笑了。還有一位一歲多的小男孩,由爸爸抱著來開包皮。在候診室還頑皮地拉扯頭上的手術帽,睜大眼左顧右盼,過沒多久離開小房間之後(推測到下一關去打點滴了),就傳來慘烈的哭聲。等候的時間特別漫長,無意識盯著電視螢幕,逐漸也得出一番體悟:撇開新聞輪播各地災難,倍感沈重外,廣告標榜的唯美、青春、築夢等,...